钻进被窝长眠💤

这是什么?香喷喷的💧🔶,吃一口

风雪的吟颂

文/风雪的吟颂


注:

1.cp向/主兽耳,副普诺、梵五(友情向);

2.诺埃尔私设女生;

3.可能会ooc;

4.如果以上都不是雷点,请继续阅读。


7000+文字一次性发完


自创设定:雪变症

介绍:患病初期,患者会十分畏惧寒冷,在冬天时这种现象最为明显。随后会有体温逐渐下降,开始想要接近一切有热度的东西——比如血液、火和光源。病情更加严重则会出现呼吸困难,浑身冰凉,直到最后全身的血液停止流动导致死亡。死去后身体会化为白雪,完全消散。

时间为七天,治疗方法有两种:一是亲手杀死心爱之人或者对方自杀;二是在七天之内心爱之人要把自己的几滴鲜血滴在患者身上,在相拥以后即可治愈。










•那一天,雪下的很大;却依然记得那排透出慌张的脚印,以及少年无声的哭泣。——题记


远看到那一片雪原,雪花飞舞,寒风凛冽,曾有几队人类登上这个无人区,在这里修筑起了他们的王城。不知过了多少年,这个国家分裂成两个独立的国都,分别名为“索岚尔”和“艾茨拉”。

在寒冷的白色世界中,两国不止一次发动激烈的对战,双方国王纷纷派出士兵只为了扩大自己的领土。鲜血横飞,激昂的鼓声一遍遍回荡在阴暗的天空,无辜的人民被敌国士兵抓住,当作俘虏被带回艾茨拉的都城。那个时期,人民妻离子散,死去士兵的身躯彻底被雪所覆盖,赤红的液体浸染了白雪。


索岚尔以“blessedness”为宣言,在得到其子民的鼓舞和支持下成功突破艾茨拉的主城,直到那最后一支战旗倒下之刻,这场战争以索岚达的胜利而终结。

艾茨拉的王城被一把火烧毁,人民和文明永远葬于熊熊火焰之中。


索岚达的人们一致想对当初从艾茨拉抓回的俘虏施行断头之刑,但是,以其国圣女为代表主张仁爱和平的成员们坚决反对此举。

这次是以圣女的生命为代价,关押在监狱的艾茨拉人民被释放,为了报答,他们用自己国家的文化与之结合,于是形成了现在这个如此繁荣昌盛的国家,人民安居乐业、享受着幸福。


时间回到战争结束的前一天晚上。


他独自在冰天雪地里向前走着,光着的双脚已被寒冷冻得赤红,朝着不远处的亮光前进。进入偌大的城门,身旁的繁荣景象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,行走到十字路口,他的眼里尽是迷茫——对于这里,他并不熟悉,迷失在复杂的街道。

这位金发少年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。


他想要继续向前,不过刚才似乎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,少年倒在了地上。


“那个……你没事吧?”醒来的时候,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铺上,炉火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,正是温暖使他恢复了一点意识。再侧脸看去,眼前一位陌生的人坐在床头,见他苏醒,就轻轻地扶着少年靠在立起的枕头上。


这个人温柔地询问着少年的状况。确认过对方并无恶意后,他缓缓开口道,“叫我梵天就行了。”他的声音已是十分地沙哑。

经过短暂的自我介绍,对方叫五月,是索岚达的教皇。“还好……我刚才正要赶去教堂,正好在路上碰到你。”


“你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,能……跟我说说你经历了什么吗,梵天?”五月在他身边坐下,仔细地查看他身上的冻疮,他的皮肤已经被雪冻的紫红。

梵天只得叹了口气,述说了自己的故事。


他是被遗弃的孩子。

他还记得一向温柔的母亲却无情撂下自己在雪地里的模样:母亲的神情不是厌恶,反而,更像是悲伤。


“我是艾茨拉的人民。”梵天突然抬起头,“你……会赶我走吗。”


他理解梵天,因为他的父母很早也离开了自己,他们前往了天国。

没有亲人的陪伴,就如同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心。


而五月自己,是在教堂被神父抚养长大的,是神父给了他缺失的爱。现在,他成为了新一任神的信徒,他想拯救梵天。

就像拯救当年的自己一样。


“我不会,相信神也不会这样做。”五月回复他。


“梵天,跟我走。”五月伸出手。

“去哪?”


“去教堂,那里是神灵守护的地方。教堂会收留你的。”他们走到一个巨大的雕像下,五月不知在哪里找到一个静心编制的花环,戴到梵天头上。


“这个是?”

“神灵的庇佑。”五月笑道,“梵、梵天,我们……做好朋友吧!”五月并不善于言辞。


看着面前腼腆的少年已红了大半张脸,梵天同样以微笑回应他,“好。”


于是,五月让他留在了索岚达。

过了几日,艾茨拉王城被烧毁的消息传到了梵天的耳里。母亲的死亡,使得他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

虽然抛弃他的是母亲,但也是母亲给予了自己生命。


五月站在他的身后,由此想到了他最爱的母亲在临终前对他说的话。

“五月,以后……要坚强啊。”


眼泪几乎呼之欲出,五月摇了摇头,在心里默念,“五月、五月……不能哭……妈妈说了要做个坚强的孩子……”

他擦干眼泪转而去安慰着梵天。


梵天在教堂的帮助下慢慢地安顿下来。

五月时常会带着梵天在城里转转,梵天也会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跟五月讲述着在艾茨拉发生过的事情,人们的喜怒哀乐、平凡充实的日常生活。


他们早上会一起向巨大的雕像作祷告,其实梵天就是看着五月的动作然后去模仿而已。他不懂神灵,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灵的存在,梵天想让他帮忙实现自己的心愿。

让所有人回到幸福的生活中去——倘若时间能倒流,他想再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。


每当偶尔跑到街道上,梵天都能首先注意到广场中央的一个人形雕像。他忍不住询问五月这个雕像是谁,以及来历。


“那是为了纪念索岚达的第一代圣女——普雅而雕刻的。”五月介绍道。“她为索岚达付出了很多心血,也是因为她,索岚达人民和艾茨拉剩下的子民才会相处融洽。人们非常感谢她的付出,因此建了这个雕像。”


“她释放了抓来的奴隶,使他们免于残忍的刑罚,并且给他们合法的身份继续生活。她给了他们生的希望。只可惜她在不久后就去世了,她尚还十分年轻,偏偏结束了生命……”五月轻叹了一口气,他并没有继续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。

“如今现任的圣女是诺埃尔,她先前和普雅是最好的朋友。听说她之前也是在艾茨拉生活的当地子民,你们或许有共同话题?”


“她在哪里?”

五月指向远处的巨大建筑,“在那个建筑里面,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见她,毕竟,我与她也是朋友嘛。”


话一停,五月小声喃喃:“身为朋友,面对她的死,恐怕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了……诺埃尔又何尝不是呢……”


 梵天与诺埃尔相见的时候,她身着一条白色长裙,环境很是静谧,一点杂碎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——这倒跟外面的热闹截然不同。梵天不想打破这份宁静。


诺埃尔的衣着打扮跟普雅十分相像,是在想念她吗?梵天是这样揣测的。


“你好,梵天。”是诺埃尔先开口的,语气平淡地对他说了句问候的话。


“圣女……”“不用,叫诺埃尔就行。”

表面冷淡的她,实则挺平易近人的。


“诺埃尔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你为什么要从艾茨拉到这里生活?”梵天道出了疑问,毕竟离开故土到异乡生活在梵天看来是他无法理解的。


“谁都不会有离开家乡的想法。我其实是被迫的。”

“你还记得刚结束的战争吗,在两国交战时,我是作为俘虏和其他人一同被抓来的。”她的眼里涌现了温柔。“我本该在那天就在断头台下失去生命,不过,有个女孩救了我。”


“普雅吗?”梵天想起对方与圣女普雅是旧识,从而脱口而出。

当作回应,诺埃尔点了点头。“她就像一道光,把我黑暗的世界照亮。不过她的身体并不好,所以当时我陪在她身边照顾她。”


“她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。”


“没办法医治吗?”


“是一种绝症,她剩下的时间只有短短三年。要是真的可以有治好这种病的方法……就好了。”她一瞬间的忧伤被梵天捕捉到,梵天没再说些什么。

他有预感,如果继续问下去,说不定会提起一些伤心的回忆。


梵天不喜欢伤心的事,也不想让别人伤心。

因为眼泪只要一流出来,就会一发不可收拾。


“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事想问我的话,我随时都在。”诺埃尔对梵天说道,结束了两人之间的谈话。一言不发地目送着梵天离开后,少女转过身,她拿起腰间佩戴的一块玉佩。


一块,沾染了些许红色的、有几道细微裂痕的玉佩。

“普雅……”她把玉佩贴至胸前,待滚烫的泪一滴一滴地落下,也洗不净这块玉表面的污渍。


————


某天,梵天见到了那位蓝发少年。

他匆匆地经过,然后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梵天。


“啊,抱歉撞到你了。”他的自称让梵天噗嗤一下笑了出来。


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么中二的称呼。”

“小爷怎么就中二了!”他生气地大声嚷嚷,他看向对方。


他的笑容很是好看。


“嘿,少年,你叫什么名字啊?我是梵天。”他用一个听起来特别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。


“小爷是稻荷。喂喂,你能不能正常点啊……”


“哦……话说,你头上为啥有对狐狸耳朵。这是真的吗?或者说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?”


“什么啊!”


从那以后,梵天交了一个新朋友:稻荷。

他之前是普雅的朋友,因此梵天会让他说一说关于普雅的事情。在这个过程中,稻荷则一并认识了五月。


听说五月和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,一种兴奋感莫名地油然而生。稻荷借着自己的人际交往能力让梵天认识了更多人,梵天不得不赞叹下他的人缘。


某天晚上,两人站在阳台上,见璀璨的星空,梵天开口说道:“稻荷,知道吗。在以前,我经常在艾茨拉一个最高的钟楼上遥望星空,真的很美。”


晚上是情绪最容易产生波动的时候。

一提起艾茨拉,梵天的鼻子便酸酸的,他想起母亲,想起过去的朋友……顷刻间,泪珠挂在他的眼角。


“梵天,你……”

“稻荷,我不想再孤单一个人了……我不想再失去家和朋友了。”


琥珀失去了色泽,像是蒙上一层灰尘,无法在光亮之下散发出明亮的光芒。黯淡的宝石与路边的石头没有多大的差别,就算被人们珍视,那也是曾经。


听罢,稻荷头上的狐耳微微低垂,想必他已感受到空气中的沉郁和面前之人流露出的悲伤,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,“没事的,别哭了。”


少年轻声安慰着他,对方的情绪倒是真的稳定了下来,“稻荷,能抱一下我吗。”

“好。”


两人相拥之际,梵天在他的怀里进入梦乡。

再坚强,他其实还是个脆弱的孩子。


稻荷眼神复杂地看着怀里睡着却还在颤抖的梵天,怕他着凉,就带他回到了房间。为对方盖上被子,稻荷盯着闪烁的繁星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

稻荷懂得一件事。

孤独对于人们来说,才是最致命的。


刚刚凝视梵天的双眼,稻荷看到了这个少年的头埋入膝盖,明显的都可以感到他在抽泣。

他一个人坐在这个地方,一片漆黑的地方。像无力掉落的枯叶、像迷失方向的大雁,像被寒风摧残的花朵——细长的茎随时有可能会折断,花朵随时会凋零。


他决心要为他带来光。

与五月、与其他人一起,去照亮少年的内心。


两人认识的日子长了,相处时间之久,渐渐地,他们之间便产生了一些情愫。


他们的往来越来越频繁,不过两人都没有向对方表达感情的想法。只是不知怎的,梵天最近好像很少外出了。

稻荷想去问问怎么回事,不过都是五月出来替梵天接待他。“天气有些转冷了,梵天有一点感冒,没事的。”五月是这样说的。


事实上梵天的情况并不好——少年在被子里蜷缩着身体,外面的天气并没有这么寒冷,但他仍然盖着好几层棉被。

“嘶……有点冷……”


梵天自从那天回到教堂后就觉得什么东西不对劲,明明现在才是秋天,天气仅仅是转凉了一点而已,他却觉得异常地寒冷。

就好像是掉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窟窿里,为冰封着的湖水包裹自己的每一处皮肤,愈沉愈深。


当时他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,因为他以为只是有些感冒而导致的怕冷,直到病情随着时日的增多更加严重,梵天才感觉到,这不是简单的感冒。他现在会想靠近一切温暖的东西,甚至离不开身旁的一盏灯火:脱离了它就会有想再次靠近的欲望。

而最恐怖的是,看到伤口流出的血,视线就挪不开了。


他记起来诺埃尔之前说过,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她。于是,梵天前往了圣女的宫殿。

一路上他强忍着对光的渴望,最后终于艰难地一步一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。


“诺埃尔,你在吗?”

“在。”少女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,她从旁侧的门里走了出来。


“诺埃尔,我觉得我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。”

“那,说来听听。”


他详细地向诺埃尔说了自己的情况。那是他头一次看到少女的脸上显露出一些惊愕的表情。

诺埃尔听完后愣住了几秒。


气氛忽然严肃起来,“梵天,你……是怎么得这个病的。”


“哈?”梵天倒是摸不着头脑。

“雪变症、我说的是雪变症。”

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



喜欢上谁了。


————


“在两人的爱恋关系没有发展时,就会得雪变症。”

“初期的症状大概就如你现在这样。”


“如果没有被对方及时发现……”

“你会体会到寒冰透骨的滋味,直至血液被冻住而死亡,最后化成雪花。”


“救助办法有两种,一是用心上人的死亡换取健康,二是在七天时间里得到对方的几滴鲜血后,两人拥抱换来痊愈。”


梵天保持了沉默。


“说到有没有喜欢的人……”

“不会是稻荷吧……?”


“话说诺埃尔你懂得好多啊,不愧是圣女。”

“不,我所做的永远也比不上普雅。只是因为,我之前也得过雪变症。”


她缓缓抬起头,“普雅她救了我。”


“冒昧问一下,普雅是因为绝症死亡的吗?”


“不是。”她猛然间想到了过去与普雅在一起的日子,记忆的碎片一瞬间注入脑海。诺埃尔转过身,将手伸向窗外,透过指缝望着天空,她说道:“那个傻瓜,连整句话都没有听完,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自己宝贵的生命……”


意识到有泪滴滑落,诺埃尔停下颤抖的声音,“梵天,你打算怎么办。”


“我……”


————


七天的时限,现在已经过了一半,梵天的病情自然是加重了许多,他躺在床上,四肢出现偶尔会动弹不得的状况。


床离窗台很近。

梵天能看到玻璃沾上了几片棱角分明的雪花,他的脸色憔悴苍白,“过几天,说不定我也会变成你们的一员。”


“我……想去一个地方了。”他离开房间,悄无声息的离开。


————


梵天消失了。


五月在清晨并没有看到那位金发少年。

他不在教堂里、他不在五月能想到他会去的任何地方。


稻荷听说这件事后,放下了手边的所有事情,跑出门外。


此时,稻荷刚好遇到了同样在寻找梵天的五月,他喘着大气,“梵、梵天他不在教堂……我找过了的……”


“稻荷,你知道……你知道他在哪里吗……”五月揉了揉发红的眼睛——他哭过。

五月曾在心底发过誓说不会再哭。


这让稻荷慌了,因为他害怕梵天会出什么事情。

他让五月待在教堂里等着消息,自己呼喊着少年的名字。


稻荷寻遍四处,仍然不见那抹熟悉的金色身影,“抱歉!圣女大人,你看见梵天去哪了吗!”于是他急冲冲地找到了诺埃尔。

“叫我诺埃尔就行了。”诺埃尔背对着他,宽敞衣袖下的手推开了禁闭的窗户,顿时风雪便袭了进来——她身上的挂饰被风吹得作响,只是双眼望向窗外,平静地回复道:“要下大雪了。”


“……稻荷,如果你想找他,不妨前去城外的雪原。”诺埃尔又走过来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,他瞪大了双眼,随即没有丝毫犹豫地推开门冲了出去。


“你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,但是梵天,纸是包不住火的,他迟早会知道。”

“没事。”

“因为我早就知道,他会知道真相的。”


外面风雪的程度确实增大了不少,稻荷逆着寒风迈出艰难的步伐,“笨蛋!”他低声这样说道,“为什么不跟我说……”

愈加嚣张肆虐的风仿佛如刀子一般,携带寒意不断拍打稻荷的脸颊,保暖的衣物早已承受不住如此低的温度——不过就算是寒冷深入骨髓又如何?有个傻瓜还在忍受着比这更大的痛苦。


稻荷不知道那个金发少年这些日子是怎样撑过来的,好似当初知道他被无情抛弃后,自己一个人依旧顽强的活了下来的震惊。他很坚强,稻荷知道他也有软弱的时候;他的生命力有些强大,但被病痛折磨,也会有倒下的时刻。


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。

就是找到梵天,把他安全地带回去。


“我不想再孤独一个人了。”这是梵天曾经对他说过的话,梵天黯淡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属于少年应该拥有的情感:悲伤和孤独。

稻荷其实一直把这句话默默记在心里,有种温柔的声音是这么回答的——“不用担心,我来陪着你。”


雪花一片片遮挡住他的视线,在模糊的远方,他似乎瞧见了梵天在那里站着,一动不动。梵天!他大声喊着,不顾一切地朝着模糊不清的身影奔去。


是他,真的是他。

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,稻荷更加肯定自己刚才看到的就是梵天。可,一阵狂风吹过,对方的身子宛如随时都会被折断的树枝;他好像也听到了稻荷的呼唤,在回过头的一刹那倒在冰冷的雪地上。


那串脚印慌乱了,那串脚印密密麻麻紧凑在一起……


无数的担忧与焦虑由心底迸发出来。

稻荷才没有顾及风有多么的大,自己快要寸步难行,他颤颤巍巍地拉起昏迷的梵天,甚至察觉到对方的体温是多么的低,稻荷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。


温暖换回了梵天的一点意识,认出是稻荷后,他拿自己打趣。“看来我这个样子被你发现了啊……稻荷,我很弱不禁风,对吧?”


“不是……”稻荷摇了摇头,他的声音染上颤音,忽的想起了什么,“你等着,我、我用我的血救你……”


梵天阻止了他。

“诺埃尔应该都跟你说了,想必你也略微了解了一点雪变症吧……”他挤出一个微笑,“不过啊,稻荷……一分钟过了。而现在已经……”


“是第八天了啊。”

随着昏暗的天边也有赤红的出现,他的体温下降的更快了,就连哈出去的气体都是冷的,呼吸逐渐变得急促。


“谢谢……你给的爱……”


原本流动的血液到凝结成冰的过程,只是短短的几秒钟,他在最后一刻保持着灿烂无比的笑容永远闭上了眼睛,微微上翘的眼角处滴落了眼泪。那琥珀再也无法在宁静的夜晚,在灯火的照耀下闪动美丽无比的光芒。

光,熄灭了。


稻荷的双眼空洞无神,眼眶里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泪花,眼角泛红。他的目光没有一秒离开怀里的人儿。对方的身体化成雪花融入了这白色世界,手里的触感消失了,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在雪原,一直到现在,他仍然在一遍又一遍地喊着……


“梵天。”


嘴唇被冻得干裂,他伸出手,白雪飘到指尖便融化了——这只是无数雪花中的其中之一。

那么那位少年,究竟化作了哪片雪花呢?


——————

果然,自己自创的设定感觉很离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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